【APH/供电组】镜头前.
*给洛血夜的生贺.
*耀黯，短打，私设，亲缘关系，禁忌感情，跟家庭伦理剧似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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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那个初夏的清晨，王黯拉开家里那篇防盗门的一刹那，并没有做好见到原本离家在外的兄长的准备。
他一手还握在门把手上，人都没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王耀——戴着帽子，墨镜别在文化衫领口上，右手拖着行李箱。除了马尾又长了一截以外都没怎么变。
王耀见他杵在门口不动，还以为他大早上的还没睡醒，伸出白皙的手臂，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看见我回来都傻了？”
他闻言挑了挑眉，手一拉就要把门重新关上——然后又被一个从屋里蹿出来的人影猛得推了回去，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孩一下子抱上王耀，喊了声：“耀哥！”
王耀摸了摸王春燕的头，又抬头看向王黯，笑得不明所以。
他松开手，转身进了屋；拐个弯去厨房倒了杯茶，顺道叫醒了里屋的王春雁。
——该死的，原来不是幻觉。
【2】
晨光熹微。然而王黯知道，过不了多久，太阳就会真正地升起。
夏季嘛，总是不缺阳光的。
他端着茶杯走出厨房，看见三个人窝在沙发上，指着刚打开的电视说笑着什么。
“看耀哥最近演的那部电影嘛！”
“看那个新出来的综艺节目！”王春燕从王耀手里接过遥控器，像是炫耀着对妹妹摇了摇，“然后再看耀哥的电影。”
王耀坐在她们中间，倒是一贯温和的样子，跟电视里的模样毫无差别，语气倒是宠溺地不行，“还争，跟小孩子似的。”
接着，他转过头来，一眼看见端茶过来的王黯。阳光打在三个人身上，偏偏王耀就从两个牡丹花般娇美的姑娘身边脱颖而出，被镶上一道金边，神色轻松，出奇地有了种淡然脱俗的味道——王黯抑制住拍照的冲动，先把茶杯递给了他，然后冲回卧室里疯狂地翻找压箱底的那台相机。
等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上，手里拽着个满是灰尘的银灰色相机时，又忽然想起摆放在桌上的高像素手机，脸色一暗，暗骂自己瞎了眼了。
可最后他还是把相机拿了出去，越过看电视的一堆人，然后去找了条湿毛巾开始擦相机上的灰尘。途中他又抬头看了眼王耀，对方怀里又抱了本厚厚的《英汉大词典》，神色自若，在阳光特别的宠爱下，脸上透出健康的红晕。王耀稍微抽了抽鼻子，探出头，接受了来自王春雁的水果投喂，嚼苹果的时候腮帮子鼓起来，甚至有点可爱。
王黯把头赶忙又低了下去。
他觉得前人诚不欺我，光影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
【3】
午饭多了一个人，家里的菜并不太够。于是王春燕让王黯先做着其他的，她跟王秋雁再去临近的超市里买上一些。
“总不能让耀哥一回来就累着吧，黯哥你多加油啊~”王春燕说完，拉着王秋雁就走了。
于是剩下王黯一个人在厨房，跟着一堆食材大眼对小眼。
他不是不会做饭，但论多精湛的厨艺，自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要倒腾这么多的食材，王黯皱着眉，自暴自弃地思索着趁妹妹们刚走干脆泡泡面给他们算了。剩下的，等王春燕她们回来再说。
可是他的计划还没实施成行动呢，另一个窝在家的人反而摸进了厨房——也就站在厨房门口，刚啃完个苹果，好整以暇地看着王黯的背影。
他没掩饰他的存在，王黯很快就发现他了。
“……站在门口干什么？”
“吃苹果。”
“你要把苹果核也给吃了？”
“那不好吃，算了。”
王耀走进厨房，自觉地开始操刀切菜。王黯看了会儿他手上的动作，转身把锅里的油倒上；等到锅上冒起白气，就将准备好的玉米粒快速倒进锅里，开始翻炒。过了一会儿，王耀把盐递到他手边。王黯拿起，往锅里均匀地撒上一些。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沉默着，配合着令旁人意外的默契，炒完了几盘菜。后来王春燕她们回来了，半做强硬半是玩笑地把王耀撵出了厨房。不过本来也准备地差不多了，不多时，饭菜全体上桌。几个人也洗过手，坐到饭桌边，用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因为王家长辈的训导“食不言寝不语”，多年养成的习惯硬是让他们保持沉默，直到吃完午饭。
随后两个姑娘去洗碗，怎么说都不要王耀进厨房。“至少今天不行，”王春燕说，“你才回来，要不要多休息一会？”
王耀想了想，转头却看见王黯在擦他的相机。于是他说：“照张相后，我去歇会儿吧。”
也就是这个时候，王黯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4】
就是那样的眼神。
深邃，洞穿了他所有繁杂的情绪；专注，万千星芒由他而来。
还有不甚明显的热度。
王黯敏感地感受到脸颊皮肤的升温。他开口道：“别用看摄像机的眼神看过来。”
开什么玩笑，等那热度扶摇而上达到顶点，指不定能灼伤他。
对方眨眨眼；他感觉那热度逐渐下去一截了。王耀说：“没办法，我前段时间养成的职业病。伊莎要求我变换定位——现在年轻女孩们的想法总有点不一样。”
“变换定位？——变得更骚？”他反驳道。
那种眼神，故意的？王耀这么敬业？
长发男人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午后的阳光相当充足。窗台上摆着白瓷盘，盛着满满一盘鲜红欲滴的樱桃。王耀绑了高马尾，把文化衫换成了白衬衫，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衬衫过长的下摆被扎进裤腰里，一派闲适干练的轻松模样。
他垂下头，去看那些樱桃。从王黯超高清的镜头里看出去，配合自然的美好让他失神，下意识按下了快门。
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午后的美好，稍稍抬高了声线，爽朗又清澈。“我没有啊，服从组织安排。喏，照完了？”
王黯掩饰好自己神游的尴尬状态，点了点头。王耀走过来，一手拿过他手里的相机；另一只手拿着樱桃梗，抵到王黯唇边。
“我看看照得怎么样。”他说。
王黯盯着那个红樱桃，凑过去就咬了下来。他抽掉王耀手指捻着的梗子，把它跟樱桃核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听见王耀的赞叹：“嘿，照得还挺不错啊。”
……“国际摄影大赛的获奖证书难不成是爷买的？”
“那也是，就算明码标价也买不到。”
王耀又笑了，坏得跟个狐狸一样，对着他后知后觉的猎物。
王春燕和王秋雁已经去她们各自的卧室里休息了。
这样的午后真的很令人沉醉，如同他们此时的这个吻一样，先是试探地轻吻唇瓣，然后缠绵在舌尖，辗转厮磨，越陷，越深。
然后就像真正的醉酒之人一样，拥抱着，坠进了软软的沙发里，享受着漫长的午后。
【5】
“还好吗，黯哥？”
“……嗯。”
王春燕把茶杯递给王黯。他一头乱毛，不知道是睡午觉睡的还是王耀手痒揉的。总之都乱得很有型——鸡窝的文艺表达说法。
王黯喝完那杯茶，清醒了不少。想起那个毫无准备的吻，他尚在心慌，表面不动声色，两条腿倒是动起来，往阳台走——王耀的在那儿吹夜风。
等王黯走到他旁边，他才开口：“你睡了一个下午啊。”
王黯却问：“你什么时候又要走？”
“嗯？也不会很快……这次留久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走？”他固执着问。
“……”王耀转过身，面对着他，“半个月。”
王黯嗤笑一声。“可以啊，大半年的假期凑一块儿了？”
王耀点点头。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适合直视对方的眼睛。
“如果再争取一下，三个月的假期也会有。”
“你上班上傻了。”
“伊莎说可以。但她有个前提。”
“什么？”
王耀侧过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张照片。王黯一眼过去，就认出是自己相机里的“存货”——全是王耀的照片，从很多个角度进行拍摄，因为时间混乱且拍摄者技术高超的原因，这些他们都记不太清的照片与王耀作为巨星曾拍过各种照片杂志作品相比，更显鲜活与美感。
王黯的目光锁定在洗出来的照片上，“你什么时候碰爷东西了？”
“就你睡觉那会儿。”王耀轻松地说。
王黯一手抓过那些照片，语气里满是恼羞成怒：“爷让你碰了？！”
“……”
然而王耀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发脾气，在他的哥哥面前发脾气，跟小孩一样。王黯想。
可他对王耀的感情早就越界，刹不住脚，只跟着每寸年华向前不停奔去；积攒的一张张照片，曾于王耀出道那晚流水似的铺满了他们出租屋内的双人床，却没想到这见不得人的情感从未生锈过，在他们身旁围成铁打的高墙。
晚风徐徐刮过。夜幕抹过一把黑色，却又撒上人间的千万灯火。
王耀听见王黯很冷的声音，说：“你回来做什么？”
他说：“回来看你们。”
“不需要。”
“我得回来。”
“没必要。”
“你总认为我去做明星是错的。”
“从来没变过。”
“为什么不听我说？”
“你想解释什么？”
“解释一下我爱你，还有我不会离开你们。”王耀说。
王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头一遭，他看见他的表情是错愕的。
他最后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后来围上的围巾又围到对方脖子上。
“伊莎说，可以放我三个月婚假。”他眨眨眼，语气里带着一抹俏皮，“前提是你要答应。”
【6】
“——答应什么？”
“——答应我们重新开始。”
【7】
三个月后，国际巨星王耀宣布了一条消息——有着国际最佳摄影师之一称号、同时也是其亲弟弟的王黯，成为他的首席摄影师；同时也宣称两人同居，并将于一年后息影，去往世界各地进行专人写真集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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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啪”的一声关上文件夹，问了面前的巨星先生：“不就找个理由度一个更长的环球蜜月旅行吗？有必要说得那么正经？”
王耀点头：“对他来讲真的就是去拍写真的。”
伊丽莎白问：“那你呢？”
他笑了：“——我去看摄像机啊。”
“那是我应在的位置。”
【END】
